蝙蝠侠的原作形象
任何角度的蝙蝠侠形象分析都难以绕开“犯罪巷”这个话题 , 蝙蝠侠的父母在小巷里被匪徒枪杀 。 马导的《新蝙蝠侠》并未像以往电影一样将犯罪巷的情节表现在正片里 , 但依然作为重要的背景故事贯穿了整部电影 。 蝙蝠侠内心的一部分永远停留在那个漆黑的雨夜小巷面对父母尸体的男孩身上 , 他渴望复仇 , 但并非仅仅向杀死父母的凶手复仇——在蝙蝠侠的故事中也曾逮捕过杀死他父母的凶手乔·切尔 , 但仅是将他送入监狱 , 也并未因此而停止打击犯罪 , 他所复仇的对象已经成为了具象化的邪恶与一切形式的犯罪;他的内心永远恐惧着父母的死 , 亦恐惧这一幕的重演 , 不论是对自己抑或是别人 , 于是保护生命成为了蝙蝠侠一切行动的最高宗旨 。 我们会在漫画中看到一个在罗宾死亡后悲愤欲狂的蝙蝠侠 , 也有了《天国降临》中超人对蝙蝠侠说的:“当把蝙蝠侠的一切外表都剥去 , 所剩下的只是一个人 , 他比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死亡 。 ”丧亲的痛苦与恐惧及对一切生命的珍视构成了蝙蝠侠打击犯罪的全部理由 。
另一个难以回避的话题是不杀原则 。 抛开商业上保留高人气反派的考量 , 大多数超级英雄的不杀原则都建立在这样的理论基础下:超级英雄的打击犯罪本质是一种游离于法律灰色地带的义警行为 , 试图在破坏程序正义的前提下维护实质正义 , 超级英雄们已经未经授权地对罪犯施行了私人审判与暴力执法 , 评判标准完全系于英雄的个人道德与判断 , “不杀”就成了限制英雄个人审判、维护司法程序的最后一道防火墙 , 因此超级反派的结局往往是被送进监狱而非被杀死 , 尽管这频繁带来功利主义式“杀死他能够挽回更多生命”的争议 。 蝙蝠侠的不杀原则尚不仅限于此 , 在《蝙蝠侠:Ego》中出现了布鲁斯·韦恩与蝙蝠侠人格的对话 , 暴力而极端的蝙蝠侠人格不断劝诱布鲁斯·韦恩跨越界限 , 选择更轻松的死亡与血腥的打击犯罪模式 , 布鲁斯·韦恩最终宁愿承受精神的巨大压力而选择了坚守;在《红头罩之下》中面对着曾杀死杰森·托德的小丑 , 蝙蝠侠有更加清晰的自我阐述:“没有哪一天我不想着把他对别人的一切折磨全都施加到他自己身上 , 但如果我那么做了 , 如果我允许自己走上杀戮之路 , 我将永远无法回头 。 ”不杀原则既是蝙蝠侠对常规秩序的有限遵守 , 亦是阻止堕落的自我规训 。
然而这一切都构成了巨大的割裂与矛盾:蝙蝠侠无差别地珍视任何人的生命 , 痛恨夺走父母生命的暴力行为 , 却用以暴制暴的方式还击犯罪;他痛恨杀死父母和家人的凶手 , 痛恨一切恶的象征 , 渴望为他们复仇 , 却不得不在一次次“Justice, not Vengeance”的自我提醒下控制自己不越界;他内心的一部分永远恐惧着幼年犯罪巷的深夜 , 却将恐惧作为镇压犯罪的武器 , 蝙蝠灯带来的并非温暖和光明 , 而是恐惧与阴影;他的义警行为时时游走于法律边缘 , 却又用不杀原则维护司法最后的底线;最后 , 他拼尽全力地维护正义 , 带来的依然仅是黑暗中若有若无的一线希望 , 他清楚哥谭不会因为有一个蝙蝠侠而迎来光明的未来 , 《黑暗骑士》里的蝙蝠侠甘愿成为哈维·丹特的影子帮助后者带来真正的正义 , 后者却迅速堕落 , 《正义黎明》中接近暮年的他不得不哀叹:“犯罪就像野草 , 拔掉这些又会有别的长出来 。 ”蝙蝠侠的形象从来都不是自洽的 , 这个带着一身割裂与矛盾、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行者形象正是蝙蝠侠最大的魅力所在 。
《新蝙蝠侠》的扬弃与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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