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父亲在院子里听收音机，看见我，把背从椅子上离开了一会儿，然后往后一靠 。
“你怎么不打招呼就回来了？”父亲把声音关小了一点，收音机仍然开着 。
“临时起意，也就没有给你打电话 。 我明天一早就走 。 ”我一边倒开水一边回答 。
“正好做晚饭，让你妈多拿点饭 。 ”
“妈妈，我回来了 。 多拿一个人的饭 。 ”我喊进厨房 。
“你什么时候钻出来的？如果你不提前告诉我，我可以准备一些食物和肉 。 ”妈妈赶紧从厨房出来，双手在围裙上搓着 。 “你先坐下，我去煮点腊肉香肠，然后炕个米豆腐 。 说来也巧，你姑姑昨天给我送来了两管米豆腐 。 你喜欢这个 。 ”妈妈回到厨房 。
两个人默默地喝了一会茶 。 我起身离开了 。 “我帮妈妈做饭 。 ”我和父亲不怎么说话，长大后就更少了 。 就算好几年没见，也没攒下几句 。
“你不陪你爸喝茶，你跑进来干什么？饭做好了，本来准备蒸的，但是你走了一天肯定想喝点汤，而且是酸菜粥 。 米豆腐炕出来就能吃了 。 ”妈妈正在切最后一块米豆腐，斜切成块再切成菱形块，铺在菜墩上，旁边的盘子里有一些一寸长的蒜苗 。
我在灶前坐下，灶台的柴火舔着我的脸，红色的火苗依然像少年一样热情 。 恍惚中，我觉得自己正在远离他们 。 妈妈给锅上油，把切好的米豆腐倒进锅里，一张一张地摊开 。 我赶着柴火围着灶台，让温暖充满每一个角落，让锅里的每一块米豆腐受热均匀，小火慢慢煮 。 这是一个需要耐心和细心的过程 。 米豆腐的一面要煎到刚刚好 。 当它稍微冒泡时，把它翻过来再煎一次 。 转动时间要控制好，不要太硬也不要太软 。 如果锅铲使用不当，精致的米豆腐会碎掉，炒出来的样子会很难看 。 妈妈小心翼翼地用锅铲翻着每一块米豆腐 。 灯光下，她的影子比我小时候看到的还要短，岁月似乎把她拉近了锅边 。
我妈舀起炕准备的米豆腐，往锅里倒油，我烧柴火 。 我妈把米豆腐倒进锅里，轻轻翻炒几下，放上剁碎的蒜苗，撒点盐，舀起来 。
“另外还有腊肉切，所以米豆腐里没放肉 。 ”母亲说，好像带着歉意 。
父亲已经在院子里摆好了桌椅 。 坐下的一瞬间，小木椅吱呀一声问你：这是原来的小主人吗？多年不见，还是那熟悉的触感和味道，为什么却重了许多？我老了吗？这些年你会坐在哪里？我没有时间回答这些关于木椅的问题，因为桌子上有我最爱吃的米豆腐 。
绿色的蒜苗夹杂在黄澄澄的米豆腐中，散发出一丝菜籽油的香味 。 一块块米豆腐几乎没有破损，一面略脆，布满小气泡，另一面只留下一点油炸痕迹 。 放一块在你的嘴里，它的松脆感觉很柔软 。 这是家乡的味道，这是我妈做的味道 。 这几年，在别的地方，也有米豆腐或者米冻，但是没有这种吃法 。 它们更容易被烹饪和食用 。
文章插图
“这盘米豆腐不够你吃吗？要不我再点一次？”妈妈，看我吃得多好吃 。
“不用了，快满了 。 ”我不想让我的老母亲再累了 。
“那我今晚就用柴火泡些米，做些米豆腐给你，明早带着吃 。 虽然城里也有卖，但都是碱浸米做的，机器做的，不好吃 。 ”后一句很熟悉，我经常在外国朋友面前用这种语气说 。
“去隔壁毛老汉家换点‘矮子粘’ 。 他前几天刚做了一个背包，也打算做米豆腐 。 ”
“现在还有种族‘侏儒粘’吗？”我好像记得这种米 。
“只有几株，城里做米豆腐的店专门订购种植 。 现在的品种做米饭很好吃，但是做不了米豆腐 。 太粘了，只有‘矮粘’最合适 。 当时引进的‘矮子粘’是高产水稻，区里的赵书记会给他讲顺口溜‘矮子姑娘脚短，广东嫁到四川 。 不要认为她是短脚的 。 她将每年接受评判以展示她的才华 。 ”“我父亲的目光回到了60年代的一片稻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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